宣纸球-emep

普粉,不是冰迷//
冰原组喂我的刀,红色组甜回来//
互攻爱好者,TE强迫症//

 

转生者竟在我身边!01

战后背景的某种支线,转生成普通人的已故前辈们+幸存的圣斗士后辈们,包含一些俗套的年龄操作、瓶蝎一家、冰原组不带艾尔扎克。

我流冰河第一人称,充满来自前几个故事的私设。

预警没问题?撒、一狗!


生贺捞旧存稿绝不是我不爱鹅鹅了,而是我最近在给这个老设定写新剧情,然后想起这个系列似乎还没在lofter发过……。

生日快乐,冰河。



01.


我曾想过无数种与他重新见面的场景,十有八九是战场上真真假假,另外一两成在梦里,不过其实这些无伤大雅的幻想在最近几年变得越来越少。我愈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不需要再怀念着任何人活下去,每一个故去的亲人都活在我的价值观里,作为我的一部分继续存在着,无需特地想起,也不会遗忘。

离开圣域后,我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旅行,在我语言能力允许的范围内四处游荡,按照纱织小姐的提议去感受这个世界。这个喧闹的、充满生机的、难以预料的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有趣得多。我花了几年在各地辗转,居无定所或心血来潮地四处游历,像是无根的藻类在水面漂浮,无需什么条件就能迅速适应一个城市,从容地生活下去。在纱织小姐的帮助下,我还是踩着最高入学年龄线勉强在日本读完了高中,大学跑去圣彼得堡念了整整五年。

五年很长,我短暂的人生中只有一次定居经历超过了这个时长,那里最终成为了我灵魂的故乡。我原本以为在同样的土地上,如此漫长的岁月会给我带来归属感,让我至少产生一点眷恋,除了搬家的麻烦外再给我一个别的理由留住我,那样让我感觉自己更像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很可惜,取得学士学位的那年,我毫不犹豫地丢掉了大部分行李,独自去巴黎开始攻读硕士学位。

说起来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事件,是面签聊天时发生的。签证官是一位面相古板的老绅士,一连对我提出了几个问题后又低头去看我的语言成绩,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朝我放射着疑惑。

“只有B2吗?可是跟你聊天非常流畅,你的水平远不止于此。为什么没有去考DALF?”

我愣了一下,心想这怎么也要问,不过倒是很好解释,“我去考了,但笔试没通过。”

“这可真稀奇,大多数学生都是口试过不去,你的语言老师真有趣。”他说。

“因为我小时候跟一位讲法语的亲属生活在一起……生活了一些年吧。”我顺着话题继续。

“是吗?后来他回到了法国吗?你这次去留学也是为了去见他吗?”签证官抛出了常规问题:你为什么想去法国。

本来这个问题很常规,无数面签攻略里都提起这个该怎么应对,但我又一次愣在当场,大约一两秒,然后给出了很不常规的回答:“不,他去世了。我很想念他,想去他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

要怪只能怪他当初把我法语教得太好,实话不经思考就能顺口乱讲。

签证官翻看资料的手肉眼可见地一顿,然后我发誓,我可以对女神发誓,我看见这位刚才还辞色锋利侃侃而谈的老绅士镜片后的眼中闪着泪光,结束时还深深地跟我握了个手。万万没想到面签是这样通过的。

不过拿到硕士学位之后我就没有继续读书的打算了,说到底我一直把进修当作取得异国合法居留权的手段,而意外地,我在格勒诺布尔定居了下来;机缘是找工作时发现了比较心仪的岗位,且这是法国境内气温较低的城市,收入稳定,生活稳定,环境稳定,我很受用,毕业后在这里一住就是七年。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城市,人口稀少,支柱产业是工业、科教和旅游业,生活节奏相对而言不快不慢。仔仔细细地探索了整个城市后,我把更多的休假时间花在格勒诺布尔周边的小镇里,比起一成不变的框定的生活,碰见新的事物和人更能吸引我。

碰见新的人事物,其中包含令人愉快的,同样包含不那么美好的。街头斗殴的混混、酒后遭抢的醉鬼、爆炸的原料厂房、坍塌的陈年建筑、坠楼、车祸、溺水,甚至急症发作。其实普通人的生活并不能说是安全无虞,虽然面临的危险很少,但他们没有自保的能力,任何灾难或飞来横祸于他们而言都是一触即死的高压电。

我很少能救到什么人,多数时候都是在不幸发生后才得知,偶尔运气好才来得及施以援手,毕竟灾祸总是在电光火石间不期而至;但有那么一次是例外,那是一场火灾。入夜后的小镇没有什么行人,只有周围还没睡下的居民报了火警,赶紧出来做些力所能及的救援,零星几个人向火场中泼着没什么作用的水,焦急地等待消防队到来。

“那是什么地方?”我对身边的人询问。

“是个福利院。跑出来不少孩子了,也不知道玛丽安婆婆跑出来了没有,她可是个好心人哟……”路人说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我四处看了看,正好有几个人提着水桶跑过来,我对他们说了声谢谢,随手解开围巾浸湿了系成面罩,提起一小桶水从自己头上淋下去,转头跑进了火场。

福利院不算大,看得出来原本只是一个破旧的院子,幸亏如此才有一部分孩子能迅速逃生,但考虑到起火时可能有不少孩子已经睡下,屋子里应该会有很多没能跑出来的人。我在一扇烧毁的门外遇到了也许是路人所说的玛丽安婆婆,这位身板佝偻的老妇人倒在地上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但仍有呼吸。把她送出去后再回来,其实已经很难再看见幸存者,我试着向垮塌的废墟里呼喊却没有得到应答,冻气凝结出星星点点的冰晶反射着火光,我灵机一动,站在火场中间静静铺展开小宇宙,试着捕捉生命的迹象。

火焰烧断的窗框砸落在地上,玻璃碎裂,灼热的气浪卷起尘土呼呼作响,浓烟四处飘散,风从裂隙间挤出嘶哑的低鸣,火场里充斥着混乱而狂暴的声响,但小宇宙传递给我的是一片死寂;许久许久,我才感受到有一个微弱的脉动在更深的废墟里。

那孩子被倒下来的墙压住了一条腿,我几乎拆了整个小屋的半边结构才把他从里面抱出来。我叫他扔掉他脸上那条已经干掉的毛巾,解了自己的围巾打算给他系上,抬眼去确认他位置时才猛地发现,这张除去遮挡的脸实在过于熟悉了。

整整有十几秒或者几十秒,我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挂着什么失态的表情,也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没有咬紧的牙齿磕碰出断断续续的响声,喉咙甚至失去了呼吸的自觉,直到面前的小孩呼出白雾,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宇宙失控了,在火场深处降温出了一片没有冰雪的冻土。

我囫囵把他整个裹进宽大的围巾里,注意避开可能伤及骨骼的那条腿把他抱起来离开了火场。

我可以问他无数个问题,例如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跑出去,为什么不害怕,为什么没有回应我刚才的呼喊,最后只有一个问题来到我嘴边:“你叫什么名字?”

“卡妙。”回答从我心脏疯狂跳动着的位置传过来,是一把清脆的童声,听起来只是有些干渴,并没有呛到多少烟尘。不论我愿不愿意,这嗓音依然让我联想到冰凌碰撞的脆响,以及那些大概与他无关的往事。我掐断了自己的思路。

我,冰河,三十四岁,有车有房有工作,无恋爱经验,未婚,即将拥有一个孩子,名字叫卡妙。


————TBC————


九敏,这能打cp的tag吗,会不会被说luanlun或者lian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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